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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 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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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存]突进与坚守——2013年丽水散文综述(作者:他他)  

2014-01-07 16:20:31|  分类: [存]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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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诗歌群体的热闹生猛、新人辈出,小说群体的稳扎稳打、屡有惊喜,丽水散文群体的声音似乎一直有点冷清。写作群体基数大,但拔尖的作者不多,这几乎成为丽水散文一个难以突破的瓶颈。但在2013年,这种局面终于有了改观,中生代群体的执着与坚守,新生代的探索与实践,为丽水散文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风。

 

1.风中山中来

 

2013年第4期《中国国家地理》,鲁晓敏的《瓯江上游:最后的江南秘境》成为了这期杂志的主打文章,占据了三十多个页码。在这篇长达上万字的散文里,鲁晓敏从丽水古村落的历史变迁、地理环境、建筑风格以及人们的风俗信仰、生活方式等方面入手,完整地展现了现代化浪潮冲击之下,隐藏在浙南山水间传承了数千年的耕读文化烙印。近年来,鲁晓敏的创作从早期的抒情散文到文化散文转型,他立足于对江南地域文化的研究,将人与自然、人与历史的关系放置在文化视野之中,格局大气、底蕴深厚。特别是关于丽水古村落系列散文,涵盖了浙南的历史、地理、民俗、建筑、风水、信仰等等方面的知识,既显示出了非凡的文字驾驭能力,又展现了庞杂的知识体系和对地方文化的熟稔。

当田园牧歌式的传统生活在现代化逼仄之下逐渐消逝,纯朴尚存的丽水这一片山水,就成为了作家寻找寄居心灵的理想归属地,清冽的风从山川河谷中吹来,掠过作家的心田,老屋、田园、遗迹、传说等等一切跨越了时空的乡间事物,瞬间就有了别样的意义。2013年,陈宗光出版了第二部个人散文集《走读丽水》(中国文史出版社),集子收入了10多年来,陈宗光在丽水大地上行走的履痕和感悟。他的散文一个最大的特点是,无论是通济堰、大窑、万象山这些名胜遗迹,还是像岱后、稿岭、大奕坑等大多人闻所未闻的小地方,他都似乎能将之与古人的踪迹联系起来,并试图将湮灭在时光之尘下的往事钩沉出现实的意义。

类似的风格,同样出现在陈小龙的《神游神龙谷》( 2013114《中国旅游报》),他他的《利山:浙南畲族美丽新家园》(《中国民族》2013年第五期)、《官浦洋的理想》(《旅游视野》2013年第一期,王远长的《天平落日》《丽水文学》2013年第一期)等文章里。不同的是,陈宗光大多以虚拟的方式回归到历史现场,以主观视角和客观历史事件的交叉出现的方式,引申出历史人物的内心情感、命运走向;陈小龙和王远长的文字,像是在舟车劳顿的旅途中,一次次思绪飘忽的神游;而他他更加侧重将视角放置在当下,思考城乡变迁之下引发的种种冲突。

游记永远是散文一个重要的派系,特别是在这个人人为生计奔波劳碌、精神极度疲倦的时代,在陌生的风景得到新鲜的生命体验,成为作家获得创作元素的很好来源。徐建平的《夜宿土楼》(《福建文学》2013年第11)、《风吹过沈》(《浙江作家》2013年第3)是2013年游记散文中难得的佳作,虽然一样是描述旅途中的感受,但在他的笔触之下,无论是声名远扬的永定土楼还是默默无闻的庒,读来都是让人倍感新鲜的。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渲染风景,而是在陌生的旅途中融入了对自我内心的审视,以及看待世界的方式。对比当下大多流水账式的旅途记录、或是千人一面的所谓的“文化散文”,我们就会发现,在徐建平文字中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是多么的可贵

 

2.搀紧岁月的缆绳

 

2013年,给我印象深刻的散文,是阿航的《被追逐的人》(《山花》2013年第四期)、《老猫》(《浙江作家》2013年第四期)。阿航在这两篇文章里分别追忆了逝去的文友叶和君、吴远岩,当前丽水大部分写作者和叶和君相熟,而吴远岩则相对陌生。2012年,青田籍小说家叶和君英年早逝,令相识的文友感到震惊和惋惜,许多人纷纷撰文悼念。在这些文章中,阿航的《被追逐的人》是最独特的。通篇文章看下来,几乎没有悲伤或者悼念的字眼,洋洋洒洒六千多字,写的全是他和叶和君二十多年来交往的种种细节。《老猫》一文也是如此。写小说出身的阿航,对素材的取舍有着独到的功力,他的散文,每一句或者一小段拎出来,都有点流水账式的平淡无奇,但整篇文章串联起来,却又有了别样的人生况味。

从本质上来说,文学就是表达我们对世界和生命感受,而散文是最直抒胸臆的一种。在短暂的人生中,我们都要经历相逢的喜悦和离别、散失的哀伤,我们常常感慨岁月就像一艘行程匆匆的航船,奔流向前不复还。

阿航这里,文字成为了挽紧岁月的缆绳,当时光如湍急流水般逝去,暮然回首,我们发现,那些记载着昔日寻常日子点点滴滴的文字,化成了鲜活的记忆,叠加了我们对生命的感受。而在李岘闻、吴少云等人这里,文字则成为对精神乌托邦的追寻。李岘闻的“乡村记忆”系列随笔《草帽村官》、《生产队长》、《村支书与村长》(《浙江新农村》2013567),用一个个“公社”、“生产队长”、“集体化”、“联产承包”这样等带着鲜明时代烙印的名词,为我们展现了一段正在消逝的历史;同时,又有意无意地将它塑造成精神高洁的时代。这未免会让人留下拗、甚至武断的印象。而吴少云的乡村系列散文如《情义夫妻》(《浙江新农村》2013年第7)等,就像一小段过去生活的横截面,善恶美丑、冷暖甘苦,通过细细碎碎的文字中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,朴实无华,自然亲切。

著名学者葛兆光在《中国思想史》中说:“往事给人带来的往往是一种隔帘望月式的憧憬和向往,时间把许多人们不愿意回忆的东西过滤出去,留下来的总是想象中值得留恋的事情。” 也许,正是这种“隔帘望月式”的美好想象,让很多作家将笔墨倾注在了旧日的乡村生活之中。但问题是,会不会因为陷入旧日的美好假想而刻意地贬低当下呢?这是当下散文写作中需要注意的问题。

叙事角度来看,无论是老诗人闻欣偶尔为之的闲笔《山迎水接入画屏》,还是流泉为朋友而作的《本色雪亮》(《浙江作家》2013年第9),也许因为心态放松,读来自然流畅,这当然不仅仅是文字功力的问题,也许在背后还包含了对生活乃至人生的态。

 

3.回到最初的美好

 

年来,80后群体的崛起,逐渐成长为丽水文坛的重要力量,这已经不算是新鲜的话题。在散文方面,叶琛是80后一代优秀的代表。无论是描绘异地生活的《岛屿独白》系列,还是回到故乡以后写作的乡村系列,叶琛的散文中始终散发出淡淡的乡愁。在《暗尘》(《散文》2013年第1)中,叶琛这样描述乡间的生活:

几天劳动而使得我身体上部分肌肉的酸痛还没有完全褪去。实际上,我是希望这种痛感的存在时间可以长一些的,借着这种痛感或许能更为合理地证实自己没有离开过土地……作物在季节的程序里长高了,又衰败了,它们不需要太多的肥料和水分,有些甚至不需要多少光照。它们要和我一样,把日子一天一天过少,并在时间的中央把自己平凡的守护、爱惜,直至消亡么?

这是一个年轻的80后、而且是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应有的笔调吗?看起来不像。但如果我们对叶琛有所了解,这样的文字出现他手里又显得理所当然了。也许是少时的记忆太过深刻、也许是诗歌的写作训练赋予了他对词语和疼痛的敏锐感受,在他的散文中,乡村、农田、庄稼、劳作等词语频频出现,完全颠覆了我们对80后一代的想象。

于我们这几代人的生存际遇,李陀、北岛主编的《七十年代》里有一句经典的总结:“八十年代开花,九十年代结果,什么事都酝酿于七十年代。”按理说,80后对于乡村生活的感受应当没有6070后那么真切和深入,奇怪的是,我们看到丽水80后群体的散文写作,大都离不开乡村这个母题。郑委的《故乡怀景》(丽水文学》2013年第3)写的是对故乡小村庄逐渐消逝的沉痛;程春飞的《入秋》(《丽水日报》 20131125)抒发的是面对田园秋色的瞬间心情;娄一荔的《远方与家》(《丽水广播电视新壹周》2013)想说的是:“远方终不是归途,找到家,才能找到自己。”也许,成长在城乡巨变时代的80后一群,将已经略显生疏但却并不遥远的乡村,等同于精神中的故乡,令他们有意无意地去追寻,想要寻回心灵上的美好家园。相比起来,更为年轻的90后潘宇浩,在2013年出版的第二本散文集《痕迹》(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)里,文体的跨度和涉猎话题的广度比80后都要大,这种有趣的对比,成为了丽水散文新生代的一道风景。

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,一群介于7080之间的女作者如彭晓梅、蓝雪霞、何瑞芬、吴勇霞、青萝等人在近两年崭露头角,她们的文字大多立足当下,以女性特有的细腻传递着寻常日子里的意趣和温情。她们和在坚持中寻求突破的中生代、在执着探索中前进的新生代一起,让我们对丽水散文的未来充满了期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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