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一二年九月二十日二十点十五分
你关上居住了八十一年的老屋
沿着一条清冷小径
茕然离去
我赶在送你的路途。
病房的灯光很白
你犹如一张旧报纸
浮在苍白之上
三个兄弟忙着给你换衣。
野蛮给你筑了一个悲惨的大屋
你用善良和懦弱住进去
用了一生的光阴。
也许你在那扇窗户后面站了很久,想看一眼
我这粒被风吹走了的种子
最后时刻,落到你的屋檐下。
我不曾与你有过一天共同生活
没有响亮地叫过你一声父亲
我身上有你太多的印记
目送你远去的枯影,我用力地喊了一声
走好了,父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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