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天夜晚,门口来了一个流鼻涕的家伙
我淡然一笑,没有理他
早晨起来,门口多了一个咳嗽的
你们来干嘛!我挥一挥手,上班去了
到了晚上,两个家伙还站在门口
是要喝水?我倒了一壶开水给他们,睡自己的觉
第三天,门口又来了两个头痛的和低烧的家伙
他们是一伙的,嚷嚷着要住进我的家园
岂有此理!我朝他们呵斥了一声
一班无赖,不把我放在眼里。滚!我又呵了一声
寡不敌众,他们挤进我的屋里
我烧了两壶开水,给他们灌下去
这帮家伙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
吃药吃药,两天的药,成了他们的鸡汤
打点滴吧,盐水里掺入的药物势如呋喃丹、六六六
连续三天追杀,我中年的家园变成了美国的战场
鼻涕、发热、头痛几个家伙落荒而逃
咳嗽还在负隅顽抗
在客厅咳两声,书房咳四声,卧室咳八声,日夜折磨,不得安生
硬的不奏效,就招安吧,使软的
罗汉果泡茶,川贝燉雪梨,再加冰糖
像爷一样,每日小心伺候
又是七八天,咳嗽终于离去,像瘟神一样被送走
我美丽的家园却成了阿富汗、伊拉克,成了除草剂喷洒过的荒野
之前,我自以为有一副好骨架
上山筏木,下地种瓜。不曾想
面对一次感冒,我如此羸弱。有如面对一场降雪,或者
像面对一次不堪承受的爱情,落荒而逃
2013.4.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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