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昨夜落雪啦)
风浴
穿越灯影下的夜色
到其深部去
一块铺着塑胶跑道的平面
有移动的影子,黑糊糊像几团棉絮
快走——快走——快走——
把棉团丢到身后去
丢掉了。棉团出现在前面的风里
丢掉了。棉团又出现在前面的风里
棉团在做匀速运动
他快步走了十圈
棉团在前面的风里出现了九次
毛衣扒了去吧,冒着热气的身体也丢到身后的风里去吧
走,走,走
他又走了十圈,前面的棉团又出现了九次
其间,又多出几个棉团,而且彩色
他气喘吁吁,扒掉上身所有衣物
像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,丢到身后的风里去了,结束无功努力
咏而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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